华严祖觉禅师在圆悟克勤禅师门下有省,他的省悟因缘是什么呢?
祖觉禅师(1087~1150),俗姓杨,嘉州(今四川省乐山市)人,宋代临济宗杨岐派僧人,圆悟克勤禅师法嗣。他小时候非常聪慧,有过目成诵的能力,曾经写文章排斥佛教,但是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原因,在他的生活中出现了恶境,他为了悔过,就依慧目蕴能禅师出家了。
有一天,他诵《华严经》,诵到《如来现相品》中“佛身无有生,而能示出生。法性如虗空,诸佛于中住。无住亦诵无去,处处皆见佛”一段时,觉悟了华严宗的宗旨。有了这一体悟,他的讲经,非常有影响,众人叹服。人们称他为“觉华严”。这是他的第一次体悟。
有一次, 五祖法演的弟子南堂元静禅师正好经过祖觉法师的讲经之处,对他说:我观察了公的讲经,可以说是西南独步了,可惜的是,还不理解“离文字相”的原理。如果能够进一步参学问道,可以成为今天的“周金刚”。
“周金刚”即唐代的著名禅师德山宣鉴,对于《金刚经》非常精通。
于是,祖觉法师放弃了讲经的生涯,到南方游方,在建康的钟山参访圆悟克勤禅师。有一天入室,克勤禅师举了一个公案,罗山禅师说:有言说的时候,踞虎头,收虎尾,第一句下明宗旨。无言说的时候,觌露机锋,如同闪电拂过。你怎么理解这段公案?
祖觉法师不能回答,于是昼夜参究,忽然有所省悟,并作了一首开悟偈子:家住孤峰顶,长年半掩门。自嗟身已老,活计付儿孙。
这是他的第二次体悟,克勤大致许可了他的所悟。第二天入室时,克勤又问:昨天的公案,怎么回事?
祖觉准备回答时,克勤立即大喝一声,说:佛法不是这个道理!
祖觉被克勤这么一喝,陷入迷闷,他继续在克勤门下参学五年,还是迷闷。后来的彻底开悟,是在离开了克勤之后,有一次在庐山栖贤寺读到了浮山法远禅师的《削执论》中这样的话:如果说,悟是有亲有疏的,那怎么会有旃檀林中生臭草的现象呢?
他读到这里,豁然契悟,这是第三次开悟,又写了一首开悟偈,寄给了克勤禅师:
出林依旧入蓬蒿,天网恢恢不可逃。
谁信业缘无避处?归来不怕语声高。
克勤见到这偈,大喜,拿出来展示给他人看,说道:觉华严彻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