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是禅？禅是直指本有之性，从教学的手段来说，揭示对象的本有之性就是禅，或者说，禅就是直指人心。
　　唐代有一位破灶堕禅师，人们已经不知道他本来的称呼是什么了，他隐居在嵩山，山坞里有一个庙，据说很灵，庙屋里只支了一个灶，远近的人来祭祀的很多，为了祭祀，常常大量杀生。众所周知，佛教反对杀生，禅师有一次领众僧来到此庙，用禅杖敲了灶身三下，说：这个灶不就是泥瓦合成的嘛，哪里有圣？哪里有灵？大家为什么要这样烹杀生命？又打三下，灶就倒下了，禅师说：破啦！堕啦！因为这个典故，大家就称他为破灶堕禅师。
　　不一会，有一个人青衣峨冠，到禅师面前礼拜，禅师问：你是何人？此人说：我本来是这个庙的灶神，久受业报，今天承蒙禅师为我说无生法门，使我能够脱离这个地方而升天，特来致谢。
　　随侍禅师的僧人说：我们这些人一直随侍您左右，却得不到您的方便开示，这个灶神得了个什么，就能够升天了？禅师说：我也只是对他说他是泥瓦合成，哪里有圣？哪里有灵？别的也没有为他说什么道理。
　　侍僧们伫思不语，禅师问：你们明白了吗？他们说：没有明白。禅师说：本有之性，你们为什么不明白？他们礼拜致谢，但并不省悟。禅师说道：破啦！堕啦！破啦！堕啦！大家终于有所省悟。
　　禅师只是指出这个灶是泥瓦做成的，泥瓦就是此灶的本性，他只是指出了灶的本性，这种直指人的本有之性，就是禅的体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