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福清豁禅师在大章契如庵主门下省悟,他的省悟机缘是什么呢?
清豁禅师(?~972),俗姓不详,福州永泰(今福建省福州市永泰县)人,北宋青原系禅僧。他是在鼓山兴圣国师处落发出家,并受具足戒,后来在契如庵主门下开悟,但是法嗣是承继了另一位禅师,睡龙道溥禅师,是雪峰义存禅师的法孙。
清豁禅师和冲煦禅师兩位早就仰慕大章契如庵主,但是一直没有拜访过他,有一天,兩人来参访,正好遇上契如庵主在采粟,收割谷子。清豁禅师不认识契如庵主,就问这位采粟的僧人说:道人,请问如庵主在什么地方?
契如庵主反问道:你们从哪里来的?
清豁禅师答道:从山下来。
契如庵主又问:为什么到这里来?
清豁禅师反问道:这里是什么地方?
契如禅师向他们行过礼,说道:到那边吃茶去吧。
这一句吃茶去,兩位一听后,都开悟了,“二公方省是师。”(《景德录》卷二一)于是,就跟着到了契如庵主的茅庵,进一步参学,常常是坐在契如庵主的左右,不觉夜晚的到来。甚至老虎来到庵前,也自然驯服。清豁禅师曾作诗偈一首描述这一段参学体会:
行不等闲行,谁知去住情?一餐犹未饱,万户勿聊生。
非道应难伏,空拳莫与争。龙吟云起处,闲啸两三声。
清豁和冲煦兩位禅师在大章山修建了一处寺庵,请契如禅师居住。清豁虽然在契如门下开悟,后来他又到睡龙道溥禅师门下参学,道溥禅师问道:豁阇梨,你见过什么样的尊宿呢?有没有开悟啊?
清豁禅师说:我曾经参访过大章山的契如禅师,得了个悟处。
道溥禅师于是就召集大众上堂,说道:请豁阇梨出来,对大众烧香,讲一讲开悟之处,老僧来给你作一个证明。
清豁禅师就上来拈香,说道:香已拈,但是,悟即不悟。
道溥禅师一听,非常高兴他能这样说,印可了他的开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