泐潭善清禅师在黄龙祖心禅师门下豁然契悟,他是如何契悟的呢?
善清禅师(1057~1142),俗姓何,南雄保昌(今广东省韶关市南雄市)人,宋代临济宗黄龙派僧人,黄龙祖心禅师法嗣。他依香林寺法恩法师出家,经过试经,而受具足戒,三十一岁时,他外出游方,起初参访的是大沩山真如慕哲禅师,但没有能够开悟,后来,参黄龙祖心禅师。祖心禅师让向他开示了“风幡”公案,但他久参不悟。
这个公案涉及到六祖慧能。在广州法性寺,因为风吹幡动,兩位僧人争论,一个说是风动,一个说是幡动。慧能听到之后,说道:不是风动,不是幡动,是你们的心在动。
祖心禅师问善清:这个风幡公案,你怎么领会?
善清说:我一点也没有领会这个公案的入手处,乞求禅师方便开示。
祖心禅师说:你看猫是如何捕鼠的呢?它眼睛不眨,四足踞地,所有的意念都指向这个目标,想要抓住的猫,没有达不到目标的。你如果能够做到如猫捕鼠那样,心中没有异缘,六根清静,默然参究,自然能够做到万无一失。
于是,善清禅师就去除各种闲缘,经过一年多,开悟了,“豁然契悟。”(《续传灯录》卷二二)于是,他颂出开悟偈,告诉了祖心禅师:
随随随,昔昔昔,随随随后无人识。
夜来明月上高峰,元来只是这个贼。
祖心禅师印可了他的开悟,同时,他告诫善清禅师说:得道并不难,弘道才是难。弘道还在于自己,为人说法更难。开悟之后,重要的就在于力行。凡是禅门宗师说法,一句中要具足三玄,一玄中要具足三要。你悟入之处真实,但是,如果要更进一步,还需要多努力,只有这样,自然能够七通八达。
善清禅师在开悟之后,继续依止祖心禅师七年,然后继续遍访高僧,后来在江西黄龙山出世开法,最后住江西的泐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