径山智策禅师在参云岩天游禅师途中大悟,他是由何因缘而大悟的呢?
智策禅师(1175~1252),号涂毒岩主,俗姓陈,天台(今浙江省台州市天台县)人。宋代禅宗黄龙系僧人,云岩天游(号典牛)禅师法嗣。他十六岁依护国寺僧人释楚光落发,十九岁受具足戒之后,到国清寺,谒寂室慧光禅师,有所省悟,后来又谒宁波万寿寺的大圆禅师,大圆禅师问:你从什么地方来?
智策答道:从天台来。
大圆又问:见到智者大师了吗?
智策答道:就是现在亦不少啊!
大圆说:那么,他为什么在你的脚跟下呢?
智策答道:当面错过了。
大圆说:真正的上人,不耘而秀,不扶而直。
后来,智策辞别大圆禅师,大圆送他到门口,扶着他的后背说:宝所就在近处,此城并非真实。
大圆禅师的意思也许是说:自性珍宝就在你这个肉身的中间,但这个肉身之城并非是实有的。六祖慧能就有把人的色身比喻为城的说法,“世人自色身是城。”
智策点头,表示明白了。他就前往豫章(今南昌),参典牛禅师,即云岩天游禅师,途中经过云居山,风雪交加,道路阻塞,于是,他就在云居山暂时住下了,到第四十二天的时候,因为听到午间的响亮的打板声而顿悟,“豁尔大悟。”(《续传灯录》卷三十)
后来到了典牛禅师处,典牛禅师指着他就问:什么地方见神见鬼了?
意思是问他什么地方有了什么样的开悟。智策答道:在云居听打板声了。
典牛禅师又问:那是什么呢?
智策答道:打破虚空,全无柄靶。
典牛禅师问他的开悟之境是什么,他以此回答。但典牛禅师认为还需要推他一把,于是又问:向上之事,你还没有达到。
智策重新表达他的悟境:东家暗坐,西家厮骂。
典牛禅师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,印可他说:崭然超出佛祖,将来有一天,你起家开法,有像你这样的一片麟甲,就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