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是禅？禅是透过祖佛。这是指参禅是要超佛越祖，要做到这一点，必须自悟。
　　洞山良价的弟子龙牙居遁禅师说：“夫参玄人须透过祖佛始得。”（《五灯会元》卷十三）参玄之人，也就是参禅之人，如何参呢？必须透过诸佛以及祖师，才有成就的可能性。他引用其师良价禅师的话说：要把祖佛的言教当作冤家来看待。这些观点是什么意思呢？主要是说不要被诸佛祖师所欺瞒。难道诸佛出世就是来欺骗大家的吗？诸祖出世就是来欺骗大家的吗？有僧人就不理解，问居遁禅师说：祖佛还有谩人之心吗？“谩”就是欺瞒。
　　居遁禅师反问道：你说江湖还有障碍人之心吗？是你自己过不了这条江，越不了这片湖水。因为你越不过江湖之水，从这个意义上说，江湖成了妨碍你通行的障碍，你也不能说江湖不碍人啊？对于佛祖的言语教导也是如此，诸佛祖师虽然没有欺瞒人之心，但是你参不透诸佛祖师言句的真正意义，这就好象祖佛在欺瞒人一样，从这个角度讲，你也不能说祖佛不欺瞒人啊？因此，参玄之人要是透过祖师和诸佛，你就是超佛越祖了。达到这个程度，才能真正体会到诸佛祖的真正旨意。
　　僧人又问：如何才能不被祖佛所欺瞒呢？
　　居遁禅师回答说：必须自悟。从居遁的这个回答，可以这样理解：禅是自悟。这是继承了六祖慧能的自悟自修、自度自成佛的观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