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是禅？禅是穷意而莫逐言，对于语言文字，要穷究其背后的含义，而不被字面的意思蒙蔽。
      关于禅与语言文字的关系，禅宗向来有“不立文字”之说，但是在表达“不立文字”这个意思时，又得通过文字，所以，六祖慧能主张“不离文字”，既运用语言文字，但又不被语言文字所障碍。这就要求寻究语言文字背后的意义。依佛教本来的说法，是依义不依语。黄龙慧南禅师也发挥了这样的观点，他说：你们要穷二老之意，不要逐二老之言。这里讲的“二老”，是唐代曹洞宗僧越州乾峰禅师和云门宗创始人文偃禅师。有僧人问乾峰禅师：十方薄伽梵，一路涅槃门，不知道进入涅槃门的路头门径在什么地方？乾峰禅师以禅扙在地上画一画说：在这里。“十方薄伽梵，一路涅槃门”一语出自《楞严经》，意思是说，十方世界的佛，都有其进入涅槃的独特之门路，僧人是想问：什么是我进入涅槃之门的入口之路呢？乾峰禅师的回答，正说明了“就在当下”的原理。这僧人又以同样的问题向云门文偃禅师请教，文偃禅师则拿起扇子说：这扇子跳上三十三天，打中了帝释天的鼻孔，东海里的鲤鱼打一棒，大雨倾盆而下，明白了吗？明白了吗？慧南禅师解释说，兩位老禅师，乾峰禅师是为初机者而说，文偃禅师则有了变通。你们要得二位禅师所说的背后的禅意，而不要追逐表面的语言，如果能得意，就可以返回正道，归家稳坐，如果只是追逐言句，则荡上邪途，越走越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