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居道膺禅师在洞山良价禅师门下契悟宗旨,他是由因缘契悟的呢?
道膺禅师(?~902),俗姓王,幽州玉田(今唐山市玉田县)人,唐代青原系禅僧。他儿童时期在范阳(今河北省涿州市)的延寿寺出家,二十五岁受大戒,他的老师要他学习声闻律,这些内容不是他所喜好的,就放弃了对此的学习,外出游方,曾到终南山翠微寺参无学禅师,后来听从豫章(治所在今南昌市)来的僧人说洞山良价禅师的法席很盛,于是又到江西来参良价禅师。
到良价的道场,良价禅师问:从什么地方来的?
道膺禅师答道:从翠微禅师处来。
良价又问:翠微禅师有过什么样的言句指示学人呢?
道膺禅师答道:翠微禅师供养罗汉。我就问他,供养罗汉,罗汉还来吗?翠微禅师说,你每日都吃些什么?
良价禅师问: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吗?
道膺说:是的。
良价禅师问:你参这位大禅师,真是不虚此行啊。
接着,良价禅师又问:你的法名是什么?
道膺答道:道膺。
良价禅师说:向上再道!
道膺说:向上再道的话,就不叫道膺了。
良价禅师说:这和老僧我当初回答道吾禅师和话是一样的嘛。
道膺问:什么是祖师意?
这是参学僧常问的问题,意思是“禅的本质是什么”之类,良价并没有直接回答这种不可说的问题,而是反问道:阇黎(对僧人通常性的尊称),你今后要是把茅盖头(指出世弘法),忽然有一个学人来问这样的问题,你如何回答?
道膺答道:真是道膺罪过。
有一次,良价禅师问道膺禅师:我听说思大和尚又转生到倭国作国王了,是不是这样?
“思大和尚”即天台宗二祖慧思,他也是个大禅师。道膺禅师答道:如果是思大和尚的话,他连佛也不想作,作什么国王呢?
良价禅师“然之”(《五灯会元》卷十三),印可了他的看法,也就是认可道膺禅师开悟了。有的资料则是这样记载的,道膺禅师“参洞山价公契悟宗旨,价深可之曰:此子已后千万人把不住”(《佛祖历代通载》卷十七)道膺禅师参洞山良价禅师而开悟,良价禅师对他有高度评价。
他的开悟经历,现存资料似乎不见后人参颂的记载,倒是有对他开示学人,使人开悟的机缘的参颂。有一次,他看到有一位僧人在房间内念经,他就问:阇黎,念者是什么经?僧人答道:《维摩经》。道膺说:我不是问的《维摩经》,而是问“念者”是什么经?这位僧人因此而开悟。越州天章和尚颂此公案道:问经不问念维摩,念底分明见也么?欲入尘沙法门海,一言演出不须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