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山月轮禅师因悟被夹山善会禅师印可,他是由何开悟因缘而被印可的呢?
月轮禅师(854~925)俗姓许,福州福唐(今福州市)人,志学之岁(即十五岁)到本郡的黄檗山寺投观禅师出家,受具足戒之后,游方的过程中,曾拜谒三峰和尚,虽然问答有序,但是机缘不契,后来听说夹山善会禅师出世开法,法门兴盛,就前去参学。到夹山后,善会禅师问:叫什么名?
月轮禅师答道:月轮。
善会禅师就用手画了一个圆月的形象,问道:像这个吗?
月轮禅师说:和尚,您要是这么说的话,各地丛林有的是人不认可。
善会禅师说:贫道就是这么样的,你要做什么?
月轮禅师问道:有没有见过月轮啊?
善会禅师说:你要是这么说的话,我这里却有的是人不认可诸方丛林了。
善会的意思,表达了他夹山道场的禅法与诸方不同,有独特的个性。月轮禅师一听,由衷信服,于是留在善会门下参问。
有一天,善会禅师大声地问:你是哪里人啊?
月轮禅师答:闽中人。
又问:你还认得老僧吗?
月轮反问道:和尚还认得学僧吗?
善会禅师说:要不,你还是把草鞋钱还给老僧吧,然后老僧还给你江陵米的价钱。
“还草鞋钱”比喻参禅没有收获,外出行脚要费草鞋的,既然没有收获,那么把草鞋给还来,这是批评之语。“江陵米价”本是“卢陵米价”,有僧人问青原行思:什么是佛法大意?行思禅师反问:卢陵的大米卖什么价了?表示禅法第一义的不可说。善会禅师用此公案,也是表示我宗门下无一法可说的意思。
月轮禅师说:要是这么说的话,我还真不认得和尚,不知道和尚的江陵米卖什么价格?
听到月轮禅师如此回答,善会禅师认为他已经达到了开悟的境界,称赞他说:你真是小狮子,很能吼。
月轮禅师“乃入室受印”(《五灯会元》卷六),受善会禅师印可之后,月轮禅师成为善会禅师的入室门徒。
这个开悟印可的机缘,丛林中称为“黄山米价”公案,《虚堂集》第三十一则有颂,“父子相逢眼倍明,灵苗丛里坦然行。个中若为金毛子,已是盐梅触大羹。”